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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绘画艺术,在世界绘画艺术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席位。其影响之深一直到现在,这些艺术品还是人们临摹和拜读的对象。在市场上,千百年前的水墨画能够拍卖到上千万,乃至数以亿计人民币就可以看出来。 绘画艺术发展到了宋朝,已经是巅峰时期了,其成熟度在中国历史上都算是很高的。当时,绘画无论是在民间还是上层社会,都是非常流行的。在如此氛围中,也有不少绘画大家出现,比如张择端就是其一。 不过今天要介绍的,是南宋的一位画家,他名为李嵩,也是当时的绘画巨擘之一。他的著作中,有一幅名为《骷髅幻戏图》,其风格诡谲不常见,内容也很是诡异。流传至今,这幅“鬼画”也没有人能够参悟其中的含义。
01神秘的《骷髅幻戏图》 之所以李嵩的这幅画,会被后人称为“鬼画”,就是由于其绘画内容是有关鬼的。在这幅画之中,主要的绘画内容为两副骷髅,它们都位于整幅画的左半边。 两个骷髅架子一大一小,前者最明显的特征,是骷髅头上有乌纱帽的形象。而小骷髅和大骷髅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木偶线。后面的大骷髅用自己手中的线,控制着前面小骷髅,它的一举一动都在大骷髅的股掌之间。 再来看画的另一部分,是一个小孩子的形象。这个小孩子艰难地在地上爬行,他的小手做着奔向小骷髅的样子。在这个小孩子的身后,一个女人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样子是想抱着前面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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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是,在带着乌纱帽的大骷髅身后,也有一名女人。这个女人看样子,是正在给自己怀里的小孩子喂奶。在这些人身旁,有一个扁担挑着货物放在地上,往里面看是一些雨具、凉席等物品。 其实,从大骷髅和小骷髅之间的关系,大家很容易就能联想到皮影戏或者木偶戏。只不过这个画面,是宋朝时期的一种民间艺术表现形式,也是李嵩最为熟悉的、当时最为流行的傀儡戏。傀儡戏这种艺术手法,早在汉朝就已经存在了,发展到宋代的时候已经极为成熟了。手艺人一般拿着木棍、绑着线条,线条的另一端连接着早就做好的木偶,木偶的关节是可以活动的。 街头卖艺的人,就靠着自己灵活的双手,操控这些木偶来表现一个个故事情节。从李嵩的这幅画可以简单看出:画面上大概是一个风餐露宿的卖艺人,拖家带口的到外面讨生活。
02李嵩画中的哲学观念 只不过,大多数著名画家在作画的时候,总会将一些特别的哲学含义,或者人生道理隐藏在画面之中。李嵩的画也是如此,从这些画面中可以推理出来,他很有可能想要表达,中国传统思想之中的生死观念。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其实骷髅的形象,早在道家庄子的著作中就已经出现过了。它讲述了一个和骷髅相关的故事:庄子早年间在去楚国的路上,行走间碰到了一个骷髅架子。 他当时仁心大发,就问起了骷髅是因何而死,是不是来逃荒的流民,亦或是犯了死罪被处死的人?庄子本来就是超脱之人,换做别人,半道上要是看见这森然白骨,早就连魂儿都吓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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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庄子非但没有不理会,还在亲切友好的交谈之后,直接把这白骨当做枕头,悠然自得地躺下呼呼大睡了。而后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梦见骷髅言语了: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个大思想家。 你先前问我的,都是关于活人的忧愁,我不存在这种烦恼。只不过,你对死人的世界感兴趣吗?听完骷髅的说法,庄子自然有十二万分的兴趣了,就让这个骷髅谈论一下死后的情形。 骷髅说道:人在死之后,世间万物的一切羁绊和关系,全部都不复存在了。大家都是平等的,并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再也不用担心疼痛、疾病和死亡的忧虑。
因为没有去过亡人的世界,庄子听完这些大为震撼,虽然有些羡慕,但是他却不太相信。他告诉骷髅:你说的这些,听上去都非常有诱惑力,但是,亡灵就没有桎梏了吗?作为凡人,我可以向神灵祈祷,让他们把你放进轮回,与家人团聚。 03凡尘俗世与极乐世界 庄子提出的请求,对亡灵来说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但是这个骷髅却不想这么做。他认为现在所过的生活,是大多数凡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梦寐以求的生活。放弃这些再去进入红尘,可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虽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志怪故事,但是这其中也表明了,我们中国人传统的生死哲学观念。生与死的界限是非常明确的,但是,人们大多数时候宁愿活的很累,也不愿意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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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原因就是,死去世界中的极乐都是我们的想象,这是个五五开的概率命题,人们心存希望又惧怕死亡。 正是因为红尘之中的纷纷扰扰实在是太多了,人们才会向往这些劳碌生活的反面,必定会有一个安宁祥和的极乐世界。那里人人平等,人们不用干活、不会生病,更不会死亡。可是千百年过去了,这些至今也只是美好的幻想而已。
04结语 从真正的画面来看,李嵩大师的这幅《骷髅幻戏图》,表现了傀儡戏的场景。但是,不同的人可以解读出不同的内涵。 根据骷髅我们可以解读出,与传统中国哲学相关的内容;而凭借着其中的主要场景,我们也可以简单理解为,为了生计奔波的普通人的艰难。不一而足的内容,完全取决于欣赏这幅画的人的处境和生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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