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染飘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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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染飘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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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再多说了，”山崖之上，白衣丽人摇了摇头，秀发轻扬，恰到好处地
" F) G, Q% W" l- ^避过了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她白衣胜雪，肌肤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无半
丝杂色，连手中长剑都是洁胜明玉，那清丽无双的美靥上平静无波，仿佛并不是
& ^/ y0 ^5 a2 [: W4 q& ^和人动手，而是悠闲平淡地闲话家常一般，“人证物证俱在，便是你舌灿莲花，
3 o0 J- L# C) S1 T2 G1 F也难动为师分毫。”
& M9 \9 d7 ~+ Y2 T　　“师父！”双手平伸，护着避在身后的伤者，只是身子也已摇摇欲坠，显是
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本来铁坚的武功就练的还不到家，身后的常琛武功甚至不如师兄，便是两人
联手，也绝非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玉华门掌门－－‘雪剑观音’白羽霜的对手，
若非铁坚和常琛年龄虽幼，在玉华门也算练了几年武艺，加上‘雪剑观音’白羽
霜的‘雪落缤纷’剑法与轻功并进，如梦似幻，一旦展开，那剑招似从四面八方
袭来，任你如何高明也挡之不住。
　　可铁坚却选到了好地势，此处石梁背后便是断崖，宽又仅容一人，立于其上
; q1 L7 u. [; M, G$ @连回旋都难，仅可当面应敌，正好让‘雪剑观音’白羽霜的剑法无法充分发挥，
! t7 p* N; c& x* L% g! O" I; _5 i否则也接不到二十招。
　　只是铁坚实是不甘心，他与常琛从来极少下山，在江湖上几可说毫无恩怨缠
身，却不知此次为何被人陷害，还是被陷害成为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贼，偏偏对
$ Y# ]/ b% x3 M2 K2 M方心计狠毒，人证物证制造的毫无破绽，令‘雪剑观音’白羽霜深信不疑，竟亲
; G( \/ Q+ b: o; b0 m$ H9 h自清理门户。
　　不甘心啊！铁坚将长剑舞的风雨不透，声若雨打梧桐，硬是又挡住了一招，
只是膝上又中了一剑，令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只能靠着长剑支着身子。而白羽霜
+ T3 d% J5 B1 k- b  d6 h. P0 S神情未变，仿佛将要被她清理门户的，并不是她一手养大，最钟爱的两名弟子，
而只是普普通通的淫贼而已。
　　“站起来，”声音仍是平淡如常，白羽霜连柳眉都不曾晃动一下，她的执着
与她的美貌同样出名，任你如何亲近，当她要动手时，绝不会有半点动摇，“看
在你练到这份上，为师留你全尸，和你师弟葬在一处。”
9 I( F3 b; f- f/ l. h. P/ B　　“哈……哈哈哈……”听到白羽霜这话，铁坚心若死灰，笑声中透出无比凄
: A" f- x+ \; @9 }1 K& B凉，说也奇怪，他不恨那设计陷害他和师弟的人，反而对面前毫不动摇的师父恨
上了，他没想到白羽霜竟是一点都不信任自己，甚至不给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
* h6 K$ e/ b; S& ?, [/ u% ]“留什么全尸？我和师弟一起去死，好护住你的清名。不过你要记住，你今日冤
杀我等，世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是公平的！”
1 e" s4 y, E* h4 a/ l　　见两人向后一退，身子随即落向万丈深渊当中，怔立当地的白羽霜这才摇了
( d  t* t! p: ?. k1 ?0 o摇头，她虽钟爱弟子，但淫戒却犯了她的最大忌讳，虽说以铁坚和常琛的性子，
  n" I9 b4 n" A& T# [( ]此事确实透着疑窦，但为了维护本门清名，却是非她立下决断不可。可是她虽深
信自己所为正确，心中却不由升起了一阵痛楚，怔立当地，一时之间竟陷入了回
4 T4 T8 X0 _! J9 [忆之中。
- c, B' @$ g( m: ]( A9 T　　“师父！师父！”呼唤声中，一条身影冲上山来，直到冲到了近处，才令白
, g- L& i& W2 x7 Z, R. x( ?4 I羽霜回了魂魄，她别过了脸去，顺势抹去了眼眶中打滚的泪珠。
　　“怎么回事？”
　　“启禀师父，前门有敌来犯，三师妹正率人拒敌。”喘息方定，玉华门下排
行第二的方盈月这才张了张脸，嗫嚅了一会，才问了出口，“小师弟他们……”
　　“他们已跳崖自尽谢罪，尔后仍是本门中人，别让外人辱了他们名声。”深
深地吁出了一口气，白羽霜将长剑缓缓入鞘，转身便走，玉华门在江湖上也是一
; P: T$ x/ [: t# f6 v方门派，虽说少参与武林事，可江湖上敢来生事之辈，也是少之又少，此次甚至
4 Y/ M+ \1 A- f连二徒方盈月都前来报信，想来敌人必是非同小可，“来敌是谁？”
　　“来敌自报匪号，乃是……乃是天衣教的右护法‘血狐’殷达文……”
" B8 I( I3 @  t　　见方盈月吞吞吐吐，似有什么话不敢出口，白羽霜也不想问她。‘血狐’殷
7 }% U6 E# F# Z9 Q+ k) R" d. j/ `达文在江湖上是出名的嘴贱，人又穷极下流，可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出
2 a* C# ^# X4 |" i! [8 q% x口就要伤人，若非其人诡计多端，是天衣教中难得的高明人物，恐怕连天衣教的
教主‘天衣无缝’蔺志翔也护他不住，此人既已在山前报号挑战，口中话语就绝
- R. _6 c5 c. S9 z. c非玉华门的女弟子能出口转述的。
　　果不其然，才一见‘雪剑观音’白羽霜的身影出现，硬是被玉华门玉华剑阵
挡在路口的殷达文，一张嘴就开始不干不净了起来，“玉华门的婆娘们听着，速
速脱光衣服，引老子们到床上去，本座网开一面，只奸不杀！”
　　听着殷达文大言出口，天衣教内不少人都哄笑了起来，望向玉华门弟子的眼
光也不由带起了一丝淫亵的意味，听的不少玉华门弟子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虽说
‘雪剑观音’白羽霜修养深湛，不为外物影响，但她的弟子们可没这等修为，若
/ C+ H. A8 h) ?/ p# i' p2 }8 i4 Z非掌门在此，只怕不少弟子已想出言反讥。
% M7 k+ o. a' x' z$ _9 J2 V　　“云秀，回来。”出言招呼率领剑阵的三徒叶云秀，‘雪剑观音’白羽霜脚
下不停，已站到了阵前，掩护住叶云秀所率的弟子们，同时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显是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已有了拚死一战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雪剑观音’白羽霜竟连一句话也不应答自己，殷达文反倒心下忐忑
起来，虽说对女子难免轻视，但‘雪剑观音’白羽霜在江湖上的威名，只怕还在
* G& n4 o2 F. [1 l! @‘天衣无缝’蔺志翔之上，若非早有准备，天衣教又人多势众，凭他的武功哪敢
; N) D8 f) W; b来此撒野？
# [( c. R: S; A6 h　　见‘雪剑观音’白羽霜已走到了面前，距离己方人马不过二十来步，却是连
口都不开，竟似连招呼都不打就想动手，殷达文虽惊于对方行径，却也猜得到令
) h# l  v2 u! u3 L0 ]. F" ]白羽霜如此杀意大炽，想要发泄的原因，此时不开口讨点便宜，更待何时？
+ j, V. f% G) v. ^3 J0 O　　“一堆婆娘，也想到江湖上混？哼哼，”拉高了声音，殷达文身体却是动也
( Z( B4 z8 G8 o9 |( l( x$ j1 l# p不敢动，他也不是勇敢到不想退后，但若是一退，只怕这一仗就别打了，传出去
自己给‘雪剑观音’白羽霜一句话都没说就吓的落荒而逃，日后自己在江湖上还
怎么混？“给本座略施小计，便令你们自相残杀。哼哼，白羽霜，亲手杀了自己
‘无辜’门徒的滋味如何？”
( N5 `) K5 W7 n# o! Q7 M3 ^, p　　没想到殷达文会来这么一段话，‘雪剑观音’白羽霜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
心神却回到了铁坚落崖前的那句话上，莫非……莫非真的是……
) `2 m9 T! D. M: ]　　“哈哈，不错，正是本座定计，让你乖乖的宰了自己的徒弟，”见‘雪剑观
9 I) g" O! A; ?+ n3 c5 T音’白羽霜停了下来，殷达文不由吁了口气。
& B4 K* S0 @2 D3 t. o　　上乘武功最重心意坚定，若是三心二意，武功威力必然大减，是以他先行定
5 n' G& U1 ?8 p计，让‘雪剑观音’白羽霜亲手清理门户，杀了一手带大的徒儿铁坚和常琛，便
是两人不加抵抗，亲手杀徒的‘雪剑观音’白羽霜心志也必受影响，然后自己再
' `$ _- ]  P( l* e在阵前宣布此事，必使白羽霜心神失守，她修为再高，武功也必定打了个折扣，
& g& ^- `9 t/ ^再加上隐伏暗处的蔺志翔和本教左护法周幽一同出手，今日必可破灭玉华门，
+ r+ W6 m/ \& o4 B: C$ K! g“若非你愚蠢到家，本座的小计也不会这般容易奏效……”
1 t: ]% P+ r# k. r2 s5 }; h　　话还没有说完，殷达文的首级已经飞了出去，鲜血喷溅当中，只见‘雪剑观
音’白羽霜立在无首尸之前，白衫染血，手中长剑微微抖颤，虽说神色如常，但
7 [+ }8 m6 U. n3 G4 X眼下情况，愈是平静愈是剑拔弩张，令人心生惧意，天衣教的教众被眼前景象所
+ v6 H0 z$ E) s  p慑，一时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6 M+ p+ z5 T! U; Q# q& V5 z! Z　　暗中的蔺志翔大觉不妙，本来白羽霜被点出中计，心意激荡之下行为必超出
常轨，却没想到变得如此冲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出手；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
她的武功竟已到了如此地步，方才那一招别说是天衣教众，连蔺志翔都没看出端
8 l7 c) O& J8 e/ \  u4 p( X1 o倪，待到发觉之时，殷达文首级已经堕地，眼见此事的教众更是人人自危，战意
2 ], ^) W, x4 V2 ]! ~1 ~9 |: A, o& s大沮。
8 p- x0 F5 r+ o, I* Z: G- ~　　但这一下出手，也暴露出白羽霜心情愤激的弱点，否则以她高明已极的轻功
修为，又是爱洁至极的性子，怎可能让殷达文喷出的鲜血沾到身上呢？虽说现下
+ J: G, x9 k1 a$ ?* _' h: f8 |该是除去她最好的机会，但现下教众意志大弱，若是贸然出手，胜负之数可还未
知。
　　就在蔺志翔盘算的当儿，周幽已下令动手，眼见埋伏的教众已露了馅，场中
0 Z+ p" w5 v6 @9 K4 H& F激战已起，蔺志翔暗叹一口气，有时候考虑太多反而败事，不如就一往直前吧！
　　伸手推开了门，走进了书库之中，白羽霜轻吁了一口气，那日之事虽说已过
了足足三年，却是到了现在仍似历历在目……
* ]( H- _3 h) W& f* }　　那一日，也不知白羽霜发了什么疯，竟毫不保留地全力出手，悲啸声中红影
- W. g% R9 i& q; `; X: R. y翩飞，所到之处骨飞肉溅，狠的一点不像女人，不，就算是须眉男子，在战场上
% S4 r5 z+ H% f也不会像她那样狠绝，那模样令人望之心寒，吓的天衣教徒人人自危，除了少数
+ \4 e0 a" l. I9 x  f1 Y: G穷凶极恶之徒外，都只想从这女魔头手上逃生。
# b6 ~$ O7 r( d9 s/ \6 w2 J0 i5 K　　这一仗只杀的天衣教大败亏输，不只殷达文，连周幽也命丧当场，若非‘天
9 [, n& U' N0 H$ \2 H! m衣无缝’蔺志翔死命抵住了白羽霜绝大部份的攻势，只怕天衣教真会当场灭亡。
话虽如此，但经此一役，天衣教也是损伤惨重，直到现在都还无法恢复元气，更
别说是对这‘血衣观音’复仇雪恨了。
. O6 F2 `( r4 S( x' c  |* A　　但事后玉华门却没有半点欢欣，尤其在白羽霜率人冒着九死一生之危攀下谷
/ L! D8 k1 ]2 N6 a" [3 Y底，却怎么也找不到铁坚和常琛的尸身，空手而归之后，气氛更似跌到了谷底。
事后白羽霜虽说一如往常的教练弟子，话却变得少了，变得一有空闲时间便向藏
3 }& C* e2 T' B2 N经库房里钻，门下弟子虽也算不上人人自危，但人尽皆知为了冤杀铁坚与常琛之
事，白羽霜性子大异寻常，虽不认为师父会迁怒到自己头上，却也没人有这胆子
去招惹她。
" W8 u% P/ g2 g& N　　随手将本门的练功典籍翻了翻，以往这动作是白羽霜的最爱，就算是以前已
2 G* I3 d. O# b  o7 _: y经翻烂了的典籍，每次新阅时她也总能找出点新玩意儿；但从那次的事情之后，
6 H& x+ [# \: a) r/ l& t. U/ v% {这动作就完完全全变成了自然而然，虽说仍是能够看到些新东西，但白羽霜却是
视如未见，只是借着翻阅的动作，令乱成一团的心逐渐逐渐地恢复平静。
  r6 I4 k1 o' ?　　突然间，白羽霜手一震，手中的典籍竟落下了地去。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看着落在脚边的册子，良久良久才蹲了下去，发颤的双手将书册捧了起来，翻回
了刚才见到的那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了眼眸。
　　这册子是前前一代掌门，也就是白羽霜的太师父所留下的手册，记载了前人
的练功心得，只是一来那位祖师与白羽霜辈份悬隔，并不亲近，二来那位祖师向
来多手，一有心得随处便记下，搞得为她收拾整理手记的弟子们头大如斗，是以
她的资料向来被收藏在书库最深处，杂乱堆着没人想管，若非这手记正好就在白
羽霜手边，只怕她还很难看到这东西呢！
) M4 q$ p, F% a3 U　　只是那上面的记载，也着实太过惊世骇俗。玉华门下阴盛阳衰，所修武功向
来偏阴柔一路，最适女子习练，门下男子向来没什么地位，尤其自五代以前，史
- ~8 a" y" }2 q# `3 _) D0 v无前例地由男子出任掌门，却在接任后三年内离奇身亡之后，这几代以来，都是
未出阁的女子才能接任掌门之位，门中更没有男子的位子，铁坚和常琛若非自孤
4 Q, h1 e1 ]) C0 a( T, n儿时便被前代掌门收养，交由长弟子白羽霜带大，只怕也没法留在玉华门内。
　　偏偏此处手记的记载，却是玉华心法中打通关节的关键，竟是要男女阴阳双
修，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甚至在后头还详细记载了修炼之法，连各种不堪
入目的体位姿势都画出来了，这种事白羽霜实是闻所未闻，也难怪她要震惊。只
5 i* u# I+ g, R0 `8 c见白羽霜掩上书册，闭目摇了摇头，将书册随手一放，缓缓地走出了门去。
1 \% P1 ?9 G/ ~% ~, T　　眼见明月已钩，白羽霜推门走入了房中，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她轻轻
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腰际的长剑挂到了床柱钩上，缓缓绕过了屏风，入浴
用的水盆早已备妥，那扑面而来的熏香，正自暖热蒸腾的水上不住散发，诱的人
5 d3 L% w' P. J心痒痒的，在一天疲累之后，有这样的热水浸浴，确实是天大的福气。
+ B; y& i: _9 ^  |7 y0 O: c　　走到了盆边，注目看去，只见今天的水上浮着几片花瓣，粉红的色彩在水气
. e; [* S5 B# L3 n. t% g" m蒸腾之中，尤显娇艳欲滴，那诱人心醉的馨香，正从此处而来，也不知负责热水
的弟子是怎么搞的，今儿竟然用心起来，热水不但不像以往般要三催四请才会弄
好，连花瓣都备下了，真颇有些浪漫的闺阁风情哩！
) w- V  W, K5 Y8 P6 N- u　　拾起了花瓣，在鼻尖嗅了嗅，白羽霜心中有数，一边轻吐香舌，将花瓣含在
口中，她缓缓解开了衣裳，巧夺天工、美若天仙，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
% ^4 y; |5 H% }2 w的完美胴体逐渐暴露出来。
% L5 \% H' \" o2 {" O) Q  |　　伸手拭了拭水盆旁边那已被水气蒸成一片薄雾的铜镜，白羽霜爱怜地看着镜
中的自己。虽说年已三旬，但她内力精深，又兼作息正常，肌肤肉体全没有一点
4 W8 t' }5 @& z; Q) O! ]点老化的迹象，仍是那么的充满年轻活力，尤其那一对高挺饱满的玉峰，一旦脱
  H1 w- G& u2 l- _$ \, d离了束缚，便活力十足地弹跃起来，那两点粉红幻化成了飘樱，模样实是诱人至
极；一双修长的玉腿更是立的笔直，充满了紧致的弹力，腰臀之处的曲线柔滑娇
美，全无一点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练功习剑，怎会有这般完美的体态？
　　神色微带了点复杂，白羽霜一面爱怜地审视着自己毫无瑕疵的肉体，一面缓
8 f& T1 d6 Y% x/ k缓地步入水中，那温热的水波像是能够吸人魂魄般，当娇躯入水，香气便如骨附
# P  E4 n6 d7 `6 [( j# j7 x蛆地缠了上来，一瞬间白羽霜只觉每寸毛孔都充满了温暖的热力，蒸的娇躯一阵
麻软，似乎什么疲惫感都在这一刹那给蒸了出来。
　　伸手解开了发髻，今儿个索性洗个彻底，白羽霜微一昂首，秀发如瀑布般滑
+ ]0 Z/ `! k: w4 f; C4 f! b落，浸入了水中，那温柔的热力更不放过如此良机，顺着白羽霜柔滑如缎的发丝
: m1 f. R' _. F: D0 b/ d; `( _直透入脑，酥的白羽霜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 b& Z" E' M' I　　似是因为难得洗到这般充满香气的热水，白羽霜微一仰身，令丰满的酥胸离
. V/ M2 g1 n$ @' M+ m水而出，抖跃之间水珠散的甚是炫人。她竟还不满足，仿佛是要秀给人看似的，
/ `1 N9 L) T; r" C" _8 M) R0 x一伸手掬起了水，高高地淋了下来，那水波流过她轻呶的嘴角，漫过了白鹤般修
% a/ Q+ M% ~$ C; D! x3 c1 C美的脖颈，分成了几道熨过傲人的山谷之间，仿若为其热力所激，那两点飘樱似
! d. G* R4 q# e- g7 n5 \) R又饱涨了点，在水波淋浇下尤其光彩夺目。
　　像是要彻底享受这水波的温热，白羽霜时而矮身入水，缩成一团，整个人浸
! n6 h# @. D+ a% O在其中，没有一寸漏空；时而在水中伸展悠游，尽显女体媚态，也幸而这水盆比
' s1 ?$ [: Z  A7 e平常尺寸的浴盆要大上少许，又兼白羽霜练功不辍，柔软度特高，才能在水中展
2 a, b2 [" y6 Y* g( N现这般高难度的屈曲回转。
　　便是不这样大动作的时候，白羽霜也不闲着，双手带着那温热的水波，在娇
躯四处无微不至地清洗着，虽带着稚拙却毫不保留地，在那完美无瑕、滑若凝脂
的肌肤上头好生留连了一番，若非她的神情尤带着些许复杂难明的意态，若非双
3 i6 n1 X. n* U+ P手抚揉之间还带着不少初次这般仔细的稚拙，给人看了还真以为是玉女怀春，正
春心难耐地抚爱着自己火辣诱人的肉体，淫浪轻浮地解决那难以言喻的冲动呢！
　　也不知这样浸洗了有多久，待得白羽霜终于再变不出花样，打算从盆中起身
时，已不由得有些晕炫迷离的感觉，那盈白胜雪的肌肤更是在温热的浸浴之中，
透出了无比娇艳的晕红媚色，光可鉴人。
　　光看她洗的这般清洁，老天恩赐的绝美肉体透着微微的艳光，任谁也看不出
来这方才浴罢，美的犹如一朵白莲的娇柔玉女，就是三年前浴血奋战，令武林中
人闻名震惊、绝不敢有丝毫轻忽的‘雪剑观音’白羽霜。
5 f" R" u. r+ Q8 }　　伸手取衣时，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白羽霜想了一想，还是取过了衣裳，对
' i) o+ B' s9 I: V) v) Q着镜子整整齐齐地打扮，确定除了肌肤上头那迷人的晕红外再无半点异样，这才
$ T: \% Y; g: f$ J+ o9 z- R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 ]# o# n% M' F/ G$ U0 v! d　　还未步出屏风遮掩的范围，白羽霜只觉一阵晕眩感传来，脚下竟有些软绵绵
的，浴罢的娇躯竟似浮起了汗意，她甩了甩头，几丝不在簪缨束缚之下的秀发半
5 J6 c3 M+ e. N3 p7 r* y湿半干地拍在肩上，缓缓地走了出去。
　　微微眯起了眼睛，只见一个男子坐在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自己，那模
样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整整三年了，他已从当日的稚气未脱，完完全
5 X; l$ M1 l% o0 P" y* Q全地变成了男子，只是从那眼中透出的，却是深刻的意志，丝毫没有一点久别重
" D" U: `  u- O& h- Z逢的欣喜。
9 C- C0 W& Q; o; x9 P# l+ o　　“坚儿，你总算回来了。”步履微带些摇晃，仿若醉酒贵妃一般，白羽霜好
不容易才坐到了铁坚身前，望向他的眼神中透着无比复杂的意味。
4 o9 U- S6 b2 i' v# }+ ?' Q  Y" a　　当日从‘血狐’殷达文口中得知自己中计，冤枉了爱徒，白羽霜嘴上不说，
  w. p2 f. u" ?心下却着实后悔，连着好几次探到崖底，却没见到铁坚与常琛的尸骨，虽也抱着
万一之心，想着他两人或者遭逢奇遇，不会这般便死，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着
4 W1 \: n6 U/ ~( }走到此处。
　　“不错，”声音无比低沉，一字一句都像是深刻咀嚼了之后才吐将出来，铁
) e& |. {8 l. B1 x! T4 w坚的眼光牢牢地锁在白羽霜的脸上，“我说过，老天爷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时
候未到，我现在回来了，就是要让师父你为了当日的事付出代价。”
　　“哦……你打算怎么做？”虽说算不得母子之亲，但从小看着铁坚长大，为
4 L8 r$ W. p) Z8 n师如母，白羽霜也知道铁坚的性子，最是执拗，一旦决定了的事再无反顾，尤其
事事做绝，如今衔恨而来，他想做的事必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怕，虽说白羽霜隐
* M6 R# H) r! g: r9 b5 r4 {约之间，也猜测到了一二，但总是想要听他自己说出来。
　　“我……要做一个淫贼。”声音似是平淡，没有一点起伏，但正因如此，更
$ c+ l  C2 e- I+ A8 Y( S% ?) I4 {显得深刻，如刀似剑地扎人，“若我只是重回玉华，最多只是让师父你为当日的
, c2 w# n8 n4 l3 j: i错误难过一下子，连个道歉都太过奢侈，而我在山下的岁月呢？我的愤怒呢？听
; t% E: k9 K, t' O到的人只会说声算了算了，好象我是活该似的。我很清楚，只有照你的希望，真
. f; e+ j5 j! ]1 q2 z; ^真正正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淫贼，才能让你真正后悔，知道自己当日究竟做的是
什么事情。我绝不会松手的，师父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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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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