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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手贱动了上坟的酒,结果被鬼妹子订了婚 [打印本頁]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01
標題: 手贱动了上坟的酒,结果被鬼妹子订了婚
本帖最後由 ms66889 於 2018-1-20 01:08 編輯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村里人传统守旧,每年的头等大事是祭祖上坟。祭祖是大年初一早上,上坟是农历七月十五。
  那时节农村人缺吃短穿,但这两件事上谁都不含糊,祭祖时候要用上好的褪毛猪头,上坟时候最差也得三样点心。不过这中间还有个差别,祭祖时候的东西拜祭完了还能撤下来自家人吃,上坟的点心却不能带回来,只能留在坟头,任凭蚂蚁虫子分食。
  点心都是些劣质的桃酥饼干之类,可即便是这些东西,经济不发达的农村人,一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两三次。大人们传统,东西给了老祖宗也不心疼,可小孩子们哪懂这些?
  初三那年七月十五,中午在家上了坟,下午到了学校,同桌小胖子就过来蛊惑我,说晚上一起去坟地里偷吃。我也早有这心思,顿时一拍即合,当天晚上就摸到了学校附近半山腰的坟地里。
  大大小小的坟包前都是点心,有富贵些的还多出几份水果来。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狗胆泼天的时候,我俩一点也不怕,没一会儿就吃了个肚皮滚圆。
  点心吃多了就口渴,我四下里寻摸一阵,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坟头,坟上是新土,前面摆的祭品没有点心,也没有水果,反而是一包花生,一包红枣,还有一包圆圆的不知道啥东西,后来才知道是桂圆。
  除开这些,前面还放着一个挺精致的酒杯。
  我心里纳闷儿,上坟哪有用红枣花生的,那不是结婚时候才用的吗?不过我也没多想,嘴里渴的不行,看见酒杯里有水,本能的就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那时候没喝过酒,一口咽下去之后,才被辣的泪眼汪汪的,肚子里像放了一把火,脑袋也昏的不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湿热粘稠的夏夜莫名的刮起了风,吹的我头更昏了,最后几乎是胖子一路扶着我回去的。
  回家之后我跟我妈说头昏就去睡觉了,半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站在一个点着很多红蜡烛的房间里,面前站着一个一身红衣服,头上挂个红盖头的女人。
  这场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前几天我们村二狗子结婚的时候好像就是这般摸样。
  我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弯儿,我才十五岁,怎么就跟人结婚了?

旁边有人喊“拜天地”、“拜高堂”,我稀里糊涂的跪地上磕头,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直到有人朝我手里递了一个酒杯,我低头看见酒杯里清冽白净的酒液,脑子里一个激灵,想起来坟头喝完那杯酒时候的火辣难受,一下子给吓醒了。
  睁开眼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顿时就吐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吐完,余光看到床边似乎有个影子,我眼睛往那里一瞟,整个人都吓懵圈了。
  床边一团红色,血红血红的,似乎有个人坐在那里。
  莫名的我就想起了梦里穿着红衣服,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傻了几秒钟之后,我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身子使劲儿往床里头缩。
  床边那个红影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没一会儿,房门一下被推开,是我妈听见了动静,急匆匆的跑过来,在门口打开了灯。
  可灯亮之后我更害怕了,那个血红的影子没有消失,反而借着灯光,让我看的更清楚了,就是梦里的那个红盖头新娘,连盖头上的龙凤刺绣都一模一样。
  不都说鬼见了光就跑的吗?
  “三娃,三娃,咋的了?”我妈披着衣服,急匆匆的走到我床边。
  我说不出来话,一脸惊恐的指着床边的女人,但奇怪的是,我妈好像根本看不见,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浑身抖着,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一个字,“鬼……”
  我妈一下子就笑了,摸着我脑袋说,“瓜娃子,做噩梦了吧,哪有鬼嘛,赶紧睡,明天还要上学。”
  我使劲儿摇头,拉着我妈的手不让她走,最后我妈拗不过我,躺下来陪我睡,但那个红影子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我怎么揉眼睛,还是能看到。
  一晚上我都没合眼,等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红影子终于动了。


我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红影子只是转过身去,袅袅婷婷的走到房门口,一眨眼就不见了。
  从那天开始,每天夜里十一点,那红影子准时出现,一直到凌晨四五点才离开,不害我也不吓唬我,只是坐在床边,隔着红盖头沉默的看着我。
  我不敢跟别人说这件事,怕被人当成疯子,只是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家里人很快发现了不对,但没人相信我的话,还被我爸拎着扫帚收拾了一顿。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这件事了。
  跟我关系最好的小胖子也察觉到了异样,几番追问,我扛不住心里的压力,把这件事跟他讲了。不曾想,小胖子却相信我的话,当时他也没说什么,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他眼睛红红的,递给我一把木剑,说是照着电视上做的桃木剑。
  我低头看了下,半米长的木剑上,全是凹凸不平的削痕,显然是胖子用削铅笔的小刀一点一点削出来的。
  那天夜里,等那红影来了之后,我拿着胖子的桃木剑,一边抖一边给自己鼓劲儿,最后一咬牙,往那红影身上刺了过去。
  桃木剑一划而过,手上好像有种刺到人的感觉,但又好像没有,而那红影子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颓然坐到床上,看来胖子这桃木剑也不怎么靠谱。第二天我跟胖子说了,他不信邪,晚上自己来了一趟,可是他也根本看不见那红影子,更别说拿桃木剑刺了。
  此后胖子又跟我出过很多主意,比如黑狗血、公鸡血什么的,可我们只是初中生,去哪里找这些东西?
  对付红影子的方法没找到,但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每天晚上床边的红影,心里的恐惧没有以前那么厉害,晚上转头缩在床里面,居然也能睡着了。
  只是我才刚刚适应没多久,有天晚上半夜醒来的时候,一转身,那个红影子居然躺在了我旁边,一下子吓得我心里又皱成了一团。
  但总体上来说,她依然没给我带来什么危害,就好像真的不存在,只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一样。
  让我改变认知的是过了年之后的第二年春天,那时候我晚上已经能安稳睡觉了,性格也恢复了一些,爱跟同学一起打篮球。有次打球崴了脚,很严重,右脚根本没法触地,只能驻拐杖行走。
  大半个月过去之后,右小腿上的肌肉开始疼,医生说是肌肉萎缩,需要经常性的按摩,刺激肌肉才行。那几天白天我妈都会给我捏腿,晚上有时候疼醒了,我就一边看着红影子,一边自己捏着自己的小腿。

那时候已经临近中考,有天晚上再次疼醒之后,也不知道是担心腿伤影响我参加中考,还是真的疼的厉害了,我一边捏腿,一边直流泪,不经意间一抬头,原本躺在我旁边的那个红影子居然坐了起来,手往我身上伸了过来。
  这一下吓的我眼泪都止住了,虽然红影子已经出现了很久,但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今天她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我一点一点往床里面退,但我本来就已经靠在墙边了,哪里还有退路?脚上还带着伤,想跑也没法跑。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红影子的手惨白惨白的,终于还是碰到了我身上,但却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掐我脖子,而是按到了我的右小腿上。
  她的手冰凉的瘆人,动作却出奇的轻柔,在我受伤的腿上,一下一下轻轻按了起来。


  我的腿像是碰到了一根冰棍,那绝对不是人身上的温度。几乎是一瞬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子也变得一片空白。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反应过来红影子在做什么,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心里的恐慌终究是减少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红影子都会给我按摩,说实话,她的手太冰冷了,气力似乎也小,按到我腿上并没有舒服的感觉,只是能勉强止住疼。但神奇的是,她给我按摩了几天之后,我的伤居然赶在中考前就痊愈了。
  这件事之后,我对红影子产生了不少好感,心里甚至隐隐约约把她当成了一个每天晚上都会来找我玩的朋友。
  中考后,我如愿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临开学的前一天晚上,红影子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件东西,递给了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交流,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玉环,很小,像是带在手指头上的戒指一样。摸起来很冰冷,跟红影子的手一样。
  我不知道红影子送给我这么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她,但红影子好像不能说话,东西给了我之后,就继续坐在那里发呆了。
  高中在县城里,又是寄宿制,读高中之后,我就很难回家住了,也不知道红影子以后晚上还会不会来找我。我想问下红影子,但她不能说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最后我也没问她,只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转自天涯洛带V                不定时更新 。2、3、4天吧 有点懒

















作者: 577667169    時間: 2018-1-18 15:18
这是小说?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51
家里做这一行,多多少少都会接触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我刚碰到红影子的时候,小胖子能做桃木剑,能给我出那些主意,也跟他家的背景有关。
  现在小胖子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匆匆忙忙的叫我一起回去。
  我有些犹豫,问小胖子,宿舍里其他人怎么办。
  小胖子犹豫了一下说,我们俩人同时请假还能说得过去,要是宿舍里的人都请假,老师那里肯定不同意,而且宿舍里同学估计也不会听他的,说了也白说。
  在胖子的劝说下,我去请了假,跟胖子一起搭车往村里回,路上我又问胖子啥是鬼剃头,是不是半夜鬼来给你剃头发。
  胖子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很可怕。
  回到村里,天已经黑了,我跟胖子直接往他家去了。
  胖子家在村东头的一片小林子旁边,四面都没有搭界的人家,孤零零的独一户。白天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晚上从远处看,总觉得瘆人的慌。
  说起来我跟胖子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家我还真没去过,唯一一次去是小时候找胖子玩,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村里一个大爷提溜着送回家里了,被我爸狠抽了一顿。从那之后我才知道了我们这里的另一个忌讳,“仵作”家不吉利,不能随便去。
  到了门口,我看见胖子家的门,心里有些奇怪。村里虽然穷,但大多数人家也都装上铁门了,谁知道胖子家还是木门,而且是一排破木板拼成的木门,门上甚至连个锁都没有,也不怕小偷进门。
  胖子走在前面,大大咧咧的过去推开门,我正准备跟着他往里面走,结果抬头一看,入眼就看见面前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猝不及防之下,我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背上瞬间就冒出来了一层汗。
  胖子脚步却根本没停下来,往里面走了两步,手摆了摆,做了个驱赶的动作,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黑影子往前面一窜,跑到院子里不见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只猫。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奇怪,老早就知道胖子没妈,家里就他跟他爸相依为命,俩大老爷们儿养只猫,听起来怪怪的。
  跟着胖子走进院子里,胖子在伸着手在院墙上鼓捣了两下,打开了院子里的灯。
  灯一亮,我又被吓了一跳,胖子家的院子不大,但里面却整整齐齐的摆了五六副棺材,清一色的玄黑色,看起来别提多吓人了。
  我这才明白胖子家为啥院门整的那么破也不管,敢情满院子都是棺材,这要是有小偷黑灯瞎火的摸进来,非给吓晕了不行,根本不用防贼。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52
醒来的时候是清晨,我一睁眼,红影子居然还在我床边。
  按照以往的规律,红影子应该早就走了才对,今天怎么回事?
  没等我想明白,红影子忽然站了起来,身子一动,忽然就消失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红影一闪,她又出现在了原地。
  我回过头,看了看摆在床头的那个玉环,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红影子好像是“住”在那个玉环里面。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亮了,红影子第二次消失,这次没再出现。
  我拿起来那个玉环,感觉好像比昨晚上碰的时候更加冰冷。
  天亮之后,我让我妈找了根红绳子,把玉环绑好,挂到了我脖子上。
  说起来也蛮神奇,我们这里夏天热的像火炉,但红影子的玉环挂到脖子之后,我就像一直呆在空调房里一样,周身温度下降了许多。
  我爸骑了辆三轮车送我去高中,路上遇到了独自一个人背着行李的小胖子,他跟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于是就喊他上车,一起往学校去了。
  我俩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自然也去了同一个宿舍,我爸帮我俩铺好了床铺之后,给我留了点钱就离开了。
  大人们一走,宿舍里的人就凑到了一起聊天,一个瘦巴巴的小个子,神神秘秘的跟我们说,我们这个宿舍以前是女生宿舍,今年才改成了男生宿舍。
  一说到女生的话题,宿舍里的人都来兴趣了,围着那个小个子问了半天,最后我也听明白了,这些年男女比例失调,学校里面也是男学生越来越多,女学生越来越少,逐渐的,就把一些女生宿舍改成了男生宿舍。
  原本只是屁大点事,但我们这个年龄的小男生,正处于对女生最向往的青春期,一群人讨论的兴高采烈,最为猥琐的小胖子和那个瘦巴巴的小个子郭明明俩人,甚至开始四下里搜寻学姐们的生活痕迹,最后在我上铺床边的墙上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里刻着一朵小花,小胖子两人据此推测,以前这张床位上,一定住着个大美女。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53
胖子笑着跟我解释说,这些棺材是刚上好漆的,得放在外面晒上一段时间,让我别害怕。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在棺材板上扣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咬了咬,看得我心里发毛。
  正准备问他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蔫巴巴的声音,“瓜怂,你咋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胖子他爹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到屋门口了,嘴上问着胖子,眼睛却盯着我看。
  听我爸妈说过,胖子他爹年龄不大,今年也就四十来岁,但长的却异常显老,身体干瘦,还有些佝偻,脸上的皱纹深的像是刀割出来的,单从外表看,说他七八十都有人信。
  胖子赶紧过去跟他爹解释我们回来的原因,他爹原本手里拿着个旱烟锅,吧嗒吧嗒的抽着,等胖子说到“鬼剃头”的时候,他爹手里的烟锅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你说啥,鬼剃头?”
  胖子他爹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第一次睁大了,露出昏黄的眼珠子。
  胖子点点头,把早上的事情全部说完之后,他爹弯腰从地上把烟锅捡起来,坐在门槛上,沉默的抽了一锅烟,这才站了起来,交代让我俩在这里等着,然后一个人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他爹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个陶罐子,弯腰把陶罐子里的东西小心的倒了出来,在门槛前倒成了一条线。
  我眯着眼看了下,是些灰白色的粉末,具体是什么认不出来。
  倒完之后,胖子他爹一摆手,让我俩从倒出来的那道线上跨过去。
  胖子站的近,准备先过去,他爹却拉住了他,转头说让我先去。
  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想问问,但看着胖子他爹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敢开口,只好按照他说的,从那条线上跨了过去,走到了屋里。
  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但等我走过去之后,一切都很正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自己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胖子他爹,却发现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时候胖子也走到了那条线后面,抬脚往我这边跨过来,结果他人还没过来,我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不是胖子的叫声。刚才进门时候看到的那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胖子他爹身旁,此时这只猫正弓着身子,全身的毛都炸开了,盯着胖子的脚下,发出凄厉的叫声。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53
这里原本是小个子郭明明的床位,小胖子非要跟他换,结果郭明明笑的合不拢嘴,就是不跟小胖子换,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儿才作罢。
  这天晚上,等宿舍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我把胸口的玉环拿了出来,有些纳闷儿,不知道为什么红影子还没出来,最后等的急了,我晃了晃玉环,小声叫了句,“红影子,你快点出来啊。”
  话音刚落,红影子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跟以往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我床头发呆。
  还真跟我想的一样,红影子就“住”在玉环里面。
  我小心翼翼的把玉环放回胸口,看着坐在床边的红影子,心里开心的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的正迷糊的时候,被一声尖叫声惊醒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红影子被别人看到了,吓得我瞬间就是一头冷汗,赶紧坐了起来,四下乱看。
  结果压根就没看到红影子,然后就听到有人问我上铺的郭明明怎么了。问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回话,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着急了,赶紧开了灯,一起爬上去看。
  结果上去一看,我们全都傻了,郭明明坐在床上,一个锃亮的脑袋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小胖子最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郭明明,你啥时候整了个秃瓢啊,昨晚上的时候你……”
  说着说着,胖子的笑声没有了,瞪着眼不说话了。
  旁边一个人接着他的话问,“就是啊,昨晚上你还不是秃瓢啊,难道昨晚上你偷偷出去剃了头发?不可能啊,宿舍楼晚上就寝之后就上锁了,谁也出不去。”
  郭明明哭丧着个脸,说他根本没出去,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成了个秃瓢。
  一边说着,他还从枕头旁边抓起来一大把头发,开口说,“你们看,我头发都还在床上呢……”
  我们同时往他枕头边看过去,果然,一大坨黑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枕头边,跟郭明明原本的发型一模一样,根本不可能是剃下来的头发,反倒像是一个制作好的头套。
  看起来挺平常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让我心里一片冰冷,就跟当初红影子的手第一次碰到我时的感觉一样。
  原本叽叽喳喳讨论的舍友也都不吭声了,也没人再笑了。过了好一会儿,小胖子才神色怪异的开口说,“郭明明,你是不是本来就是秃子啊,故意把头套取下来吓我们?”
  郭明明没回答他,只是哭丧着脸坐在那里发呆。小胖子也不说话了,这事显然不是郭明明在逗我们玩。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54
我顺着猫的目光看过去,胖子他爹倒出来的那道白线现在已经变黑了,中间部分变得黑乎乎的,而且正在往两边蔓延。
  院子里灯光有些昏暗,我看不太清楚,但总觉得那黑色像是浓稠的血。
  那只猫又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双腿一蹬,就往那道白线上扑了过去。胖子他爹这时候却弯腰抓住了那只猫,随手就扔到了院子里,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个铲子,把那道已经完全变黑的白线铲了起来,装进了一个盒子里。
  那个盒子也很奇怪,长有十厘米左右,看起来完全是个袖珍版的棺材,不过颜色跟院子里那些棺材不一样,不是玄黑色,而是很亮眼的朱红色。
  把那些变黑的粉末装进去之后,胖子他爹收起了小棺材盒子,带着我俩进了屋子。
  当天晚上,胖子他爹没再问什么,直接让我俩在胖子的房间里睡下了。
  胖子这家伙没心没肺的,躺下来很快就开始打呼噜了。想想也是,他从小在棺材堆里长大,胆子大也很正常。可是我躺在那里却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想起郭明明的光头,一会儿想起来院子里的棺材,总感觉身边冷飕飕的。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我把脖子上的玉环拿了出来,轻轻的叫着红影子出来。

今天却很奇怪,我叫了好久,玉环根本没有反应,红影子也没出来。
  最后我只好放弃了,闭上眼准备睡觉,但就在这时候,我眼睛一瞥,突然又看到了胖子家的那只猫。它正站在窗台上,两只绿油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被那只猫盯的心里发凉,浑身都不自在,就坐起来抡着枕头轰它。之前胖子在门口轰它的时候,一轰就跑,结果现在却邪性了,任凭我怎么轰,那只猫就是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小胖子睡的沉,我叫了几声也没叫醒,最后没办法就把屋里灯给开了,翻过身不看那只猫,这才终于睡着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一晚我入睡的时候很忐忑,入睡之后却睡的很沉,以至于第二天胖子他爹进到屋里叫我们起床的时候,我才醒过来。
  睁开眼之后,我第一眼就看见那只猫了,它已经不在昨晚的窗台上,而是跟在胖子他爹的身后,两只眼睛依然在盯着我看。甚至我还发现它的两个瞳孔竖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很妖异。不过这时候胖子父子两人都在,天也已经亮了,我倒是没觉得害怕,只是以为胖子家这只猫的品种不一样,也没往心里去。
  把我们叫醒之后,胖子他爹交代让我们自己去吃早饭,然后就出门了,说是要去办点事情,等回来之后,就送我们回学校。
  他一走,那只猫也跟着走了,我心里莫名轻松了许多。
  起床之后,小胖子忙着去给我俩盛早餐,我坐下来之后,却顾不上吃,从昨晚到现在,我攒了一肚子问题想问,之前胖子他爹在,一脸严肃的样子,再加上我跟胖子他爹也不熟,一直没敢问,现在他爹走了,我赶紧问胖子,昨晚上他爹倒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为啥胖子走过去会变黑,还有他家的猫为啥那么奇怪。
  胖子一边喝粥,一边跟我解释说,昨晚上那白色粉末没啥稀奇的,只是石灰粉跟骨粉的混合物,人从如果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从上面走过去,就能把脏东西给清除掉。
  他这么一说,我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以前我爸去外面打工回来的时候,家里也会弄些类似的东西在门口放着,让我爸从上面走过去,才能进家门,说是这样能辟邪。只不过我家弄的是石灰粉和鸡血拌出来的东西,看起来粘粘糊糊的跟浆糊似的,跟昨晚上看到的粉末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才没往一处想。
  我心里很好奇,又问胖子说的骨粉是哪种动物的骨头。
  胖子大大咧咧说,怎么可能用动物骨头,这些骨粉都是人骨头研磨成的。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胖子他爹居然用人骨头磨骨粉!之前他爹给我的印象就很阴沉,现在干脆就跟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那些巫师形象差不多了。
  胖子看我脸色不对,就跟我解释说,“这有啥奇怪的嘛,我爹本来就是村里的仵作,接触的死人那么多,以前后山的死孩子,还有村里人盖房子时候挖出来的碎骨头,都是我爹去收拾的,弄点骨粉怎么了嘛,再说了,他这也是用来救人的。”


他说的没错,我们这边小孩子死了是不入墓的,一般都是装到篮子里,放到山上。还有那些因为意外挖出来的不知名尸骨,都是村里的仵作去解决掉的。
  说完这些,他又跟我解释说,一般人沾惹到脏东西都是阴魂,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鬼。接触阴魂之后,身上就会粘上阴气,会让人触霉运,同时也影响人的健康。
  一般处理这些阴气的方法就是用阳气重的东西与之融合,就像我家用的石灰粉和鸡血混合物一样,除此之外,民间还流传许多类似的方法,如黑狗血等。但若是遇到了转化为厉鬼的阴魂,这些简单的方法就不起作用了。
  遇到厉鬼的时候,身上沾染的便不是阴气了,或者说是更高一级的阴气,名为阴煞。一般阳气重的东西根本无法与之中和,而且阴煞有灵性,会主动侵入人的三魂之中,导致人的死亡。我们经常说的恶鬼索命便是阴煞入体。
  不论阴魂还是阴煞,实际上都是如魂魄一般虚无的东西,必须有载体依存,否则很快就会消散在天地间。这也是阴煞会主动侵入三魂的原因,阴煞入体之后,人的尸体就成了阴煞寄居的载体。就比如我们常说的鬼,一般都是依附在尸体上,不能离开尸体太远。而胖子他爹用的骨粉便是给阴煞提供一个寄居的器具,从而将人体和这些脏东西分离开来。
  而昨晚上我看到的那些粉末变黑,就是因为小胖子身上沾染了阴煞,而阴煞被那些骨粉吸附之后,显现出来的黑红色。
  听完这些解释,我对小胖子有些刮目相看了,平时只见到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懂这么多。
  我也想起了红影子,按照小胖子的说法,红影子应该算是阴魂,而她给我的那个玉环,应该就是她所寄居的器具。
  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郭明明遇到鬼剃头那晚,我和小胖子都在宿舍里,甚至我还睡在郭明明的下铺,距离他更近,按理来说,我才更有可能沾染阴煞才对,可为何小胖子被阴煞附体,我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想问小胖子,但想起来昨天胖子他爹那皱着的眉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问。
  吃完饭之后,小胖子又说起了那只猫,他说也没什么奇怪的,猫性喜阴,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这只猫从小跟着他爹,也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死人,被他爹养的甚至能吞食阴气,所以昨晚上阴煞被骨粉吸出来之后,那只猫才会弓着身子尖叫,实际上那就是猫在觅食,就跟猫遇到了一只小鸡,弓着腰准备捕捉是一样的。
  他这一说,我心里隐约明白那只猫为什么会晚上一直盯着我看了,估计是因为红影子的原因。这么一来,我心里更加害怕那只猫了,寻思着以后一定要离它远一点。
  虽然胖子说了人招惹了阴魂阴煞之后,会触霉运,会有损健康,但我觉得红影子的情况跟胖子说的不一样,她没有害我,反而还帮我恢复了崴伤的脚,所以她肯定不是胖子所说的那种脏东西。
  这么想着,我也没心思再问什么了,跟胖子一起去洗了碗,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胖子他爹带着那只猫回来了。
  我看着他一脚的泥,就悄悄问胖子他爹是不是进山里了,胖子点点头,小声跟我说他家在后山上有个祖屋,他爹遇到什么棘手事情的时候,都会去祖屋一趟。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18 15:55
我一听就明白了,胖子他爹应该是准备去解决鬼剃头这件事了。果然,他爹回来之后都没休息,直接说要送我俩回学校,带着我们就往村口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那只猫也跟了过来,不过被胖子他爹拎着脖子又扔回到了院子里。
  到了村口,搭了一辆三轮车,我们一起往学校赶去。胖子他爹很沉默,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里的烟锅,胖子这家伙却是个闲不住的性格,昨天说起来鬼剃头的时候还害怕的不行,今天却不怕了,反而主动问起了他爹鬼剃头究竟是啥。
  怪不得我昨天问他的时候,他不跟我说,敢情这家伙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胖子他爹似乎不太想说,最后被胖子问的急了,才把嘴里的烟锅放下,叹了口气说,“鬼剃头,鬼剃头,鬼剃的头,自然是阴头,活人哪里能被剃阴头?”
  我心里一沉,听胖子他爹这意思,怕是要死人啊……虽然跟郭明明刚认识,但毕竟是一个宿舍里的同学啊,谁也不忍心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胖子这时候也有点着急,问他爹说,“爹,你能救他,对不对?”
  胖子他爹摇摇头说,“不好说。”
  听他爹这么说,我们心情更加沉重了,一路上也没再说话,很快赶到了学校。
  胖子他爹把我们送到了教室,班主任刚见到我们的时候,还以为胖子他爹只是来送我们,还客气的笑着说了一会儿话,等他听说胖子他爹是来解决宿舍里发生的怪事之后,脸色就变了,对我们说道,“我们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相信民间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这件事今天校领导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郭明明同学生病引起的并发症,你们就不要瞎掺和了。”
  他这话别说胖子他爹了,连我和胖子两个人都不信,毕竟我俩也是这件事的亲历者,郭明明是不是生病,我和胖子比他更清楚。但班主任是我们老师,他这么说了,我和胖子也不敢还口,只好同时看着胖子他爹。
  胖子他爹这时候终于不再沉默了,一双昏黄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开口说,“你们学校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我家娃子住在那里,我不能看着我娃出事!”
  班主任也有点生气了,张口就说,“你要非这么说,我可以给你家孩子调宿舍,当然,你也可以让你家孩子转学。”
  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了,胖子伸手拉了拉他爹,他爹却没搭理他,而是冲着班主任冷冷回了一句,“别人家的娃子也是一条命,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就问你一句话,那个屋里以前有没有死过人?”

听到胖子他爹的话,班主任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开口说,“我虽然到这里工作才刚满两年,但据我所知,学校最近几年根本就没发生过学生死亡的事情。这位大哥,我知道你可能是吃这行饭的,但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往那个方面联想。另外,我作为你孩子的老师,我还想劝你一句,为人父母的,不要给孩子树立一个坏榜样,这样对小孩的成长不好。”
  班主任的一番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我都听出来不对劲了,不光暗示胖子他爹来学校骗钱,还指责他不会教育小孩。任凭谁听了这番话估计都会生气,但胖子他爹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拉着我和胖子就走了。
  我吓了一跳,虽然心里觉得胖子他爹是对的,但班主任毕竟是我的老师,要是把他得罪了,以后在学校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而且胖子他爹把我们带走了,我们回头还怎么来学校上课?
  结果却跟我想的不一样,胖子他爹只是带我们离开了教室,到校园的时候,他开口问了胖子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直接就带着我们过去了。
  我们学校不大,校长也不是什么难以一见的大人物,找到办公室的时候,校长正在办公室里,听了我们的来意之后,校长面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等到胖子他爹问校长之前学校里面是不是发生过命案的时候,校长的脸色终于变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反问说,“你的意思是,学校这次发生的事情,跟之前发生过的命案有关?”
  胖子他爹点了点头。
  校长叹了口气,给胖子他爹让了根烟,才开口说道,“老哥你说的没错,学校前几年是发生过一件命案,因为性质比较恶劣,当时出于对学校名声的保护,尽量把事情淡化了,以至于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通过校长的讲述,我们才知道了一件五年前发生在学校里的一件大事。
  当时是一个高二年级的男生,叫张伟伟,跟一群学生出去喝了酒,在朋友的怂恿下,趁着酒劲儿跑到了女生宿舍,对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生表白。无奈襄王有情神女无意,那个叫徐娅的女生并不接受,事情到这里,只是件表白未遂的小事,但接下来这个张伟伟在酒精和女生宿舍这个环境的双重刺激下,一冲动,试图强奸徐娅。
  再之后,就是徐娅不愿受辱,跳窗自杀,而张伟伟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逃回了家里,没等警察找上门,也畏罪自杀了。
  校长说完之后,胖子他爹叹了口气,问道,“当初发生命案的宿舍,就是我家娃子他们那个宿舍吧?”
  校长点了点头,不过脸上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次事情发生之后,我也联想过之前那次命案,但事情过去好几年了,这中间也没有发生过怪事,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两件事之间有没有联系,只好先淡化处理,走一步看一步。老哥你这方面见识多,既然来了,就帮帮忙,我感激不尽。”
  跟之前班主任的态度迥异,校长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不过胖子他爹还是一副毫无表情的脸,等校长说完,他立刻就问道,“当初跳窗死的那个女生,死的时候是否也是光头?”

校长一愣,摇摇头说,“不是,那个女生进了殡仪馆之后,我还陪同家长一起去认尸,她一头长发完好无损,这点我可以确定。”
  胖子他爹眉头皱的更紧了,轻声嘀咕这说,“这不应该啊……既然是剃阴头,那就是养鬼地,没道理放过一个好……”
  说到这里,胖子他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起了当初那个女生的生辰八字,校长这里却没有,不过他当即就打了电话,让学校的教导主任去查了下学校的档案,找到了那个女生的出生日期。胖子他爹嘀嘀咕咕的算了很久,最后脸上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胖子他爹掐算的时候,那边校长和教导主任也说起了这件事,两边说着说着,教导主任忽然脸色一变,凑到校长跟前说了些什么,然后校长脸色也变了,赶紧过去跟胖子他爹开口说道,“老哥,你刚才说的时候我没想起来,当初那个女生跳楼的时候的确不是光头,但那个在家里为罪自杀的男生,死的时候却是光头,只不过男生本来头发就短,当时发现他是光头,我们也都没往心里去……而且当时还有一件事很奇怪,那个男生是在家里吊扇上上吊的,用的是卫生纸搓的绳子,家里人发现之后,过去一扯,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按理来说,那么脆弱的绳子是承受不住一个人体重的,但当时那个男生确实那么吊死了,因为这件事跟派出所调查自杀他杀没直接关系,所以也没人往深处追究。我本来也没多想,但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胖子他爹这时候眯着的眼睛却睁开了,点了点头说,“果然,剃了阴头的人,三魂已失,身比魂轻,这么说,就合理了……走,带我去宿舍看看。”
  当即,校长给宿舍的管理员打了电话,让她上去把宿舍门打开,然后我们一起往宿舍楼去了。
  到了宿舍楼下,宿舍的管理员陈阿姨在那里等着我们了,陈阿姨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见到校长陪着我们一群人往宿舍去,以为是我和胖子闹了什么事,惊动了校长,于是路上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感叹说,以前这层楼住的都是女生,一整年一整年也没事情,现在刚住进来男生,就一个个调皮捣蛋。
  她这一说,胖子他爹立刻接口问道,“这个宿舍以前是女生宿舍,今年才刚搬进来男生?”
  陈阿姨一愣,开口说是,胖子他爹点了点头说,“怪不得这么多年没出事,上次是男生,这次自然也得是男生……”
  陈阿姨显然不明白胖子他爹在说什么,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校长,校长显然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内幕,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宿舍钥匙要过来之后,就让陈阿姨先走了。
  到了地方,校长正要过去开门,胖子他爹伸手拦住了校长的动作,凝目盯着宿舍门看了一会儿,说道,“这里好重的阴气,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进去。”
  说完,他从校长手里拿过钥匙,过去开了门,让校长和教导主任在外面等,只带着我和胖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胖子就打了个寒颤,嘀咕着说这里真冷。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自从红影子给我的玉环带到脖子上之后,这几天我一直都觉得周身凉爽,即便是在白天三十多度的太阳下,我也不会觉得热,自然,这时候也没有感觉到冷。

胖子他爹接口道,“阴气重,自然冷,你那个同学睡在哪张床上?”
  胖子指了指郭明明的床铺,我们一起走了过去。
  因为郭明明睡的是上铺,胖子他爹一个人爬了上去,我跟胖子好奇的在下面踮着脚张望了半天,啥都没看见,结果胖子他爹很快就又下来,带着我们出去了。
  到了外面,胖子他爹问校长当初那个叫徐娅的女生的床铺是不是郭明明那个,结果校长和教导主任异口同声的说不是,然后又说那个徐娅的床位是在郭明明的下铺,也就是我的床铺。
  这个结果莫名其妙的把我吓了一跳,然后心里忍不住纳闷儿,既然徐娅的床铺是我在住,那出事儿的怎么变成了上铺的郭明明?
  胖子他爹也挺疑惑,思索了一会儿,又转身回到宿舍里了,不过这次,他让我和胖子也等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进去。
  我们刚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嘶叫的声音,类似于昨晚在胖子家听到的那声猫叫。
  这些我们脸色全都变了,也顾不上胖子他爹的交代了,四个人一起冲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刚才在宿舍里头还觉得很明亮,但这次进去的时候,不知道为啥,里面莫名变的很昏暗,胖子他爹正站在往我上铺上的梯子上,一只手抓着上铺的床沿,另一只手里拿着昨晚上我见过的那个袖珍朱红棺材,身子一动不动,似乎没注意到我们冲进来。
  胖子看他爹情况不对,着急的跑过去拉了一下,结果胖子他爹一下子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手里朱红色小棺材里的白色粉末飞溅出来,整个屋子都变得灰蒙蒙的,有一部分还飞溅到我们几个人身上。
  校长和教导主任不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也不在意,都跑过去看胖子他爹的情况了,就我一个人被人骨粉末弄的心里发毛。不过我还是强忍着不适,也跑到了胖子父亲身旁。
  胖子他爹已经昏迷了过去,我们几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了,一起把他从宿舍里抬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我眼睛一瞥,看到屋里飞溅的粉末附着到了宿舍的墙壁上,四周墙上出现了很多黑色的痕迹,一道一道的,看起来像是有人用炭笔在墙上疯狂的乱画了一通。只不过黑色的痕迹下面,隐隐的有些红,就像昨晚上我见到的那些变黑的粉末。
  鬼使神差的,我往郭明明的床铺上看了下,一眼就看见他床边墙壁上,之前被胖子和郭明明两人一起发现的小花图案,只不过此时那个图案正发散着绿色的荧光,在昏暗的宿舍里特别刺眼。而且这图案似乎有些改变,看起来不像是一朵花,反倒像是一张反向的人脸,头向下,下巴朝上,面容扭曲的可怕,两只眼睛几乎竖了起来,而下面的一张嘴却在诡异的笑着。
作者: gbtxmn    時間: 2018-1-18 17:01
好好好。。。
作者: kid1133    時間: 2018-1-18 18:01
未完待续啊
作者: shengwen_892    時間: 2018-1-18 18:41

开始小说连载了么?
作者: twge    時間: 2018-1-18 19:25
连载模式?
作者: bya859    時間: 2018-1-18 19:35
可以写一本小说
作者: billieee    時間: 2018-1-18 19:54
mark待看
作者: windows0596    時間: 2018-1-18 20:06
不会吧。
作者: 黑洞洞    時間: 2018-1-18 20:13
吓死宝宝了
作者: chencaesar    時間: 2018-1-18 20:22
好像是在哪看到的鬼小说
作者: core007    時間: 2018-1-18 20:39
吓死宝宝了。
作者: kcl78692    時間: 2018-1-18 20:48
写得很精彩,希望还能继续更新!
作者: 酸豆咸菜    時間: 2018-1-18 21:01
楼主写的不错 收藏你了 有时间有想法就来写两段呗 等着后续哦
作者: yao938    時間: 2018-1-18 21:55
577667169 發表於 2018-1-18 15:18
这是小说?

好像是 《死人经》
作者: zjunwxzj    時間: 2018-1-18 22:32
ark待看ark待看ark待看
作者: 顾格尔    時間: 2018-1-18 22:41
小说也可以啊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20 01:05
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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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荧绿色的人脸无比邪异,看到之后,我的眼睛便无法从上面移开,尽管脑子里还清醒的知道自己要马上离开这里,但两只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动,甚至,脑子里面的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候,胸口位置传来一股极寒的冰冷,让我精神陡然一震,从那股莫名的迷茫中挣脱了出来,正好这时候胖子也伸手拉了我一下,问我为啥还不出去。
  我赶紧转身,一步跨到门外,还特意把门给紧紧关上了。那个荧绿色的人脸让我感觉极为恐怖,幸好刚才只有我看到了,如果胖子他们也看到的话,肯定会出事。估计胖子他爹昏倒,也是因为这个诡异人脸。还有之前郭明明的事,肯定也跟他床边这个东西有关。
  全部撤到宿舍外之后,胖子他爹依然还在昏迷之中,校长也没辙了,决定要打120,先把胖子他爹送到医院,这时候胖子却坚决不同意,开口说道,“我爹以前特意交代过我,他如果出事了,一定不能送到医院。”
  校长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对胖子这个小孩子的话不太在意,反驳说,“你爹是个有本事的人,但现在他正处在昏迷中,无法自救,不送到医院还能咋办?难道你能治好你爹?”
  胖子摇摇头说,“我治不好,但只要把我爹送到我家老宅里就能治好。”
  胖子说的坚决,最后校长也考虑到胖子他爹不是一般人,就找人弄了辆车,载着胖子他爹,给送回了我们村。当然,我和胖子也一并跟着回来了。
  路上,我跟胖子说起了那个荧绿色人脸的事,胖子听了也觉得心里发毛,尤其是想起当初他和郭明明因为这个图案还争抢床位,甚至还据此推测这个床铺上住了个大美女的事,愈发觉得毛骨悚然。
  只不过胖子却不认为他爹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图案导致昏迷,原因很简单,我看到这个图案就没昏迷,他爹那么大本事,肯定更不可能看一眼就昏迷了。
  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作罢。
  到了村里,帮忙把胖子他爹抬下车之后,校长找的司机就开车离开了,然后胖子守着他爹,我则是回到家里喊人。
  回到家跟我爸说了这两天的事,我爸二话不说就跟我一起出门了,路上还去邻居家喊了人来帮忙。进山不易,尤其还得抬着个人进山就更不容易了,没有三五个壮劳力,肯定办不成这事。
  跟学校里的老师不同,我们村里的人对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怀疑,当然,他们也不会觉得这是封建迷信,只是觉得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肯定错不了。
  胖子他爹是村里的仵作,虽然村里人都交代自家孩子不能去胖子家玩,但实际上,胖子他爹在村里很有威望,一听说他出事了,别人也是二话不说,放下手头的事情就跟着来了。很快我爸就叫到了四五个人,一起赶了过去。
  村里有种人力的两轮车,叫做板车,也叫架子车,赶过去的路上,我爸就找了辆板车,到了之后,把胖子他爹往上面一抬,四五个人轮流着,很快就把拉到了后山脚下。

到了山脚下,也不用换别的交通工具,农村这种板车轮子和车身是能分开的,四个人四个边角一抬,把车轮往外一抽,这就进山了。
  后山不算大,但却很幽深,路也很难走,有些狭窄的地方,四个人抬着根本没法走,只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抬着才能过去,几个人换着班抬,到最后我跟胖子也轮换着抬了一会儿。费尽了千辛万苦,才终于把胖子他爹抬到了他们家祖宅外面。
  这一路走的实在艰辛,我心里也忍不住有些腹诽,村里人一贯都是在山脚下住,也不知道胖子家祖上怎么想的,非把宅子盖到山里头。
  到了门口,我爸他们准备继续抬着往里面进,胖子却拦住了他们,开口说道,“各位叔伯,我爹以前说过,我家老宅子里阴气重,我和三娃这种未破身的童子能进,你们这些大人进去怕会出事。”
  半大小子,说起破身不破身这种事来有些害臊,周围几个无良长辈也嘿嘿笑着挤兑了几声,不过村里人信这个,既然是胖子他爹的话,那保管不会错。来的一路上,他们几个人也累的够呛,就先回家了,临走时候我爸特意交代让我们小心一点,他回家让我妈准备些吃食,一会儿给我们送上来。
  大人们走后,我和胖子一前一后的抬起板车,一起进了他家祖宅。
  青砖石瓦的房子,不光看起来很古老,而且很容易让人觉得害怕。等进去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如果说胖子家里看起来像棺材铺子的话,这里简直就像个棺材博物馆。
  进门的门槛上一左一右就是两个棺材样的墩子,里头入眼就能看到八具棺木摆在八个方位,隐隐约约组成了一个八卦图案。更恐怖的是,屋里的正东方位,还供奉着两座牌位。神牌之前的香炉里,还有燃烧的只剩下一小节的三炷香。想必是早上胖子他爹过来上的香,谁知道香还没燃尽,人却被抬了回来。
  把胖子他爹放下来之后,我正要去问胖子接下来咋办,胖子却直接往神牌那边过去,恭恭敬敬的给供奉的两座灵牌上了香,然后才回头跟我解释说,“我爸给我交代过,每次进祖屋,第一件事就是上香。”
  胖子说完,我抬头看了看两座神牌,第一座很容易认出来,是鲁班牌位。胖子他爹本来干的就是木匠活,拜鲁班很正常。而第二座神牌就很奇怪了,上面的字跟鬼画符一样,根本认不出来。
  我问了下胖子,胖子跟我解释说,他爸这一行是吃白事饭的,吃这口饭的人逃不了五弊三缺,但却可以做选择,要么拜杀神,要么拜穷神。拜杀神的,注定终生清贫,但却能保家人平安;而拜穷神的,能得一生富贵,但家人必遭横死。
  胖子家拜的就是杀神,他们父子二人身体无恙,但家里却一直清贫。
  我有些不解,问胖子说,“既然两者不能兼得,那你们家祖上为啥还选了这个行当,而且还一直传了下来?”
  胖子回答说,“我听我爸说过,一旦入了这一行,家里九代人便不能退出,必须一直传下去,否则的话,子孙必定断绝。至于祖上为啥入这一行,我也不清楚,问过我爸他也没说,不过想想看,人总有不得已的时候,估计也是遇到啥难处了吧。”
  从胖子他爸出事之后,以前总是嘻嘻哈哈的胖子似乎一下子变了,说话成熟了不少。

不过我倒是对胖子的前途担忧了起来,问他是不是以后也得继承住他爸的手艺?
  虽然对这一行没什么歧视,但想起来自己的好友以后要整天埋死人做棺材,心里总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胖子却摇了摇头说,“传到我爸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了,我倒是不用入这一行,我爸老早就跟我说过。”
  听他这么说,我放松了一点,这时候胖子又跟我说不能把他爸就这么放在地上,得放到祖宅那几具棺材中间才行。
  这两天在胖子家里见到的棺材实在太多了,我心里也有些麻木了,并不怎么怕,跟胖子一起,把那个摆成八卦图案的八具棺材抬开了一具。抬开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八具棺材,而是九具,最中间还停放了一具,因为棺材摆的比较高,刚才并没有看见。
  抬开一句棺材之后,我俩一起,把胖子他爸抬了进去,然后又把棺材恢复到原位。
  忙完之后,我俩累的坐到地上休息,我又问胖子说,“你家里摆那么多棺材是要卖,我能理解,但祖宅这边摆这么多棺材又是为啥?”
  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家里那些是卖给别人的,这里的自然是我们家里人自己用的啊。”
  我一愣,“自己用?这九具棺材,你们家就你们两口人啊,而且你才多大,现在就弄好棺材,是不是太早了?”
  胖子奇怪的说,“我没说是给我用的啊,你看啊,最中间那个是我爹以后要用的,外面正对着我们的那个,是我爷爷,旁边是我太爷爷……”
  胖子一边说还一边如数家珍的给我指着,我听的脸都发绿了,赶紧问他,“你意思是,你爷爷他们……都在这些棺材里?”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棺材里面居然是装着尸体的,饶是我这几天见了这么多诡异的事,这时候声音也有些哆嗦了。
  胖子却一点都不在意,很随意的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是啊,我爸跟我说过,我们家是拜杀神的,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带回来放到祖宅里,总还是能活过来的。如果实在活不过来,那就是寿数尽了。祖宅里的棺木早已备好,后事处理起来也方便。等后人忙活完了,继续接手干下去,这是他们这行人的命运。等熬完了九代,就把宅子一封,一把火烧了,从第十代开始,就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了……”
  胖子的话不知怎么的,让我心里有些发酸。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20 01:06
胖子这番话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肯定是听了他爸以前说过的话,记在了心里。
  我俩坐在那里发呆,彼此都没了说话的心情,只是胖子心里明显还有些急躁,没过几分钟,总会转头看看他父亲那边的情况。
  我比胖子淡定的多,这倒不是我没有恻隐之心,而是通过之前的事情,我发现红影子所在的那个玉环,似乎能克制那个荧绿色人脸带来的危害,之前我先看了那个人脸,就是玉环让我醒过来的。如果胖子他爸太久醒不过来,我就偷偷找个机会,把玉环放到他身上。
  没过多久,我爸给我们送来了晚饭,等吃完饭之后,就叫着让我回家。我自然不放心胖子一个人在这里,但被我爸抽了两巴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去了。不过我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一早起床我就赶过来,到时候胖子他爸还不醒,我就把玉环带到他身上。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困了,但我强忍着睡意,等到夜里十一点,把红影子叫了出来,着急的问她,今天是不是她救的我,还问她知不知道那个诡异的人脸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及她能不能救醒胖子他爸。
  让我失望的是,红影子依然跟之前一样,呆呆的坐在床头,任凭我怎么问,她都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根本就不会说话,这让我无比气馁。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妈做好了早饭,我也顾不上吃,带上三人份的早餐就往后山赶了过去。
  山间小路非常崎岖,两边草木葱郁,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类似于密闭走廊的路段,在清晨显得有些阴森,不过我也不害怕,心里牵挂着胖子那边的情况,一路上走的飞快。
  就在我经过一个灌木丛旁时,忽然眼前一道红影上过,我抬头一看,红影子不知何时出来了,正站在我面前。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问完之后,我才想起来红影子并不会说话,心里难免有些沮丧,但就在这时候,红影子居然开口了,“你……不要去昨天那个地方了,我能救活……那个人。”
  红影子声音很小,而且有些磕绊,似乎很不习惯说话。我听了之后,心里一阵惊喜,反问她说,“你真的能救醒胖子他爸?”
  红影子又点了点头,再次跟我强调了一遍,“你不要去昨天那个地方。”
  我刚涌生出来的惊喜又消失了,她这意思是不让我去胖子家祖宅?那我怎么救他爹?
  我又问了下红影子,得知她说不让我去的地方是学校宿舍,不是胖子家祖宅。我这下放心了,也顾不上思考为啥红影子不让我去宿舍,让她回到了玉环里,快速往胖子那里赶去。
  出乎我预料的是,到地方之后,我还没进门,就看见胖子他爹从门里面往外走,他居然自己醒了过来。随后,胖子也跟在外面走出来了。
  胖子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看到我,他喜滋滋的过来接住我手里的早餐,叫着他爸一起吃早饭。胖子原本是想进去吃的,他爸却不让我们进去,只是在外面地上把早餐吃了。


看得出来,胖子他爸似乎不想让我这个外人进到他们家祖宅里面。
  早饭过后,我们一起下了山。胖子他爸带着我们去了村长家里,说是要借村长的电话,联系一个人过来帮忙。
  那时候的农村,电话虽然已经不是个稀罕事物,但安装电话的人家依然寥寥无几,只有村长等几个富户家才有。
  通了电话之后,我回去跟家里说了一声,就跟着胖子父子一起往学校去了。昨天虽然遇到了危险,但胖子他爸显然不打算善罢干休。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胖子他爸却没打算往里面进,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我跟胖子也不敢问,就站在他身后等着。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从远处驶来,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现在桑塔纳只是一种低端轿车,但在上世界九十年代,一个小县城里也见不到几辆,我跟胖子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杆,好奇的看着那辆车,觉得里面坐的,肯定是个大人物。
  很快,车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小老头头发花白,连下颌上的一把山羊胡也通体雪白,年龄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十岁了。
  他下车以后,很快驾驶室那边也下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跑过来搀住小老头,一起朝胖子他爹这边走了过来。
  那老头一把年纪,走的却比中年人还快,急匆匆的走到胖子他爹跟前,张口就问,“林阿成,你电话里说的可是真的?三十年的食肉婴?”
  我知道胖子他爹姓林,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比人叫他的名字。
  胖子他爹点了点头,小声说,“何叔,我不敢骗您,昨天我亲眼所见,还未成形,但看火候,这已经是最后一只剃头鬼了,昨天我一时大意,差点就把自己赔了进去,绝对没看错。”
  从称呼上看,胖子他爹跟这个老头关系不一般,说来也奇怪,我印象中,胖子他爸只有村里有白事的时候才会出来操办,平时都呆在家里,很难想象他在县城了还有何老头这样的朋友。
  那个头发花白的何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叹道,“三年鬼剃头,半甲食肉婴……走吧,趁着发现的早,收了这邪崇,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老头当先往学校里面进去了,那龙行虎步的架势,跟他的外表看起来反差极大。
  到了学校里面,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消息,还没等我们走到教学楼跟前,就满脸堆笑的应了过来,不过他赔笑的对象显然不是我们,而是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
  “何会长,您老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校长一边笑着,一边凑了过来,神色甚至有些谄媚。

何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开口说,“你们学校里发生了这种事,你这个做校长的居然还想着遮掩,一点不顾小娃娃们的死活吗?”
  校长被训了一通,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苦笑着赔礼说,“我也是不懂情况,以为只是件小事……不过今天何会长您老来了,这件事也确实只是件小事了。”
  不愧是校长,说话间不着痕迹的给何老头戴高帽。
  何老头又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这件事了,只是吩咐校长,让他准备一间带卧室的房间。
  校长也不敢多问,很快就安排下面的人找了间老师宿舍出来。
  等安排好这件事之后,校门口又开过来一辆车,等上面的人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居然是郭明明的家人。这时候郭明明已经昏迷了,被一个中年男子背在背上,旁边还有个不停抹泪的中年妇女,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了。
  何老头安排郭明明的家人把他放在老师宿舍的床上,然后回头吩咐一直跟在他身边那个中年人留在这里看着郭明明,随后,就带着我们,一起往出事的宿舍去了。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对这个何老头很敬重,估计今天宿舍里的怪事肯定能解决了。我心里也莫名轻松了许多。本来因为红影子的劝告,我有些犹豫今天到底还要不要去宿舍,但现在既然有人能解决宿舍的问题,我跟着过去,应该也没事。
  谁知道我们才刚走到宿舍,胖子他爹忽然开口,说让我和胖子回教室去,不要再搀和这件事。
  他这一说,我和胖子都没法跟过去了,虽然心里都不情愿,但也只好磨磨蹭蹭的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胖子忽然停住脚步,说他不放心他爸那里的情况,准备偷偷回去,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
  之前去坟地里偷吃东西的时候,我俩都是一起,为了哥们义气,我也不能拒绝胖子,更何况,我心里也好奇的很,二话不说,就点了头,跟胖子一起悄悄摸了回去。
  我们宿舍在四楼楼梯口旁。我和胖子悄悄摸了上去,躲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中间,害怕被人发现,也不敢探头往外看,只是凝耳听着上面的动静。
  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啥动静,我问起胖子他爸昨晚上什么时候醒过来。
  跟胖子聊了一会儿之后,意外得知胖子昨晚上从他爸嘴里问到了我们宿舍里面那荧绿色鬼脸究竟是什么东西。
  根据胖子他爸的说法,我们宿舍里多年前就发生了命案,生出了阴魂,而这阴魂很特殊,叫做剃头鬼,每隔三年便会害死一个人,每当害人的时候,就会像郭明明那样,把人的头发剃光。这之后,不出三日,就会死人。如此循环往复,等三十年过后,阴魂害死十个人,便会生出一种极为邪异的东西,叫做食肉婴。而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荧绿色的人脸,实际上就是即将成型的食肉婴。这食肉婴不同于一般的阴魂,而是有形体的邪物,所以才会被人看见。只不过我所见到的这个邪异人脸还未完全成型,郭明明就是第十个要被害死的人,一旦郭明明死亡,三魂被这阴魂吞食之后,这个邪异人脸就会变成真正的食肉婴……
  胖子正说着,忽然四楼宿舍那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这声音跟昨天我听到的声音不同,像是收音机受到了干扰信号,发出的刺耳声响一般,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作者: ms66889    時間: 2018-1-20 01:09
听到声音,胖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上头去。我赶紧拉住他,小声说,“胖子你别冲动,你爸昨天吃了亏,今天来肯定是做好准备的,还有那个何老头,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刚才那声叫,说不定就是他们已经把里头那东西给搞死了。再说了,就算真出了啥事,你爸他们都收拾不了,咱俩冲进去能有啥用?咱们还是先悄悄过去看看再说。”
  我好说歹说才把胖子劝了下来,俩人悄悄的摸上了四楼。这时候校长和教导主任正站在外面,估计也是被刚才那尖利的叫声惊到了,俩人正凑在门前,盯着宿舍门,看样子也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
  我跟胖子躲在楼梯口,商量好再过三分钟,要是里面还没有动静的话,我俩就冲进去。
  结果才过了一分多钟,宿舍门猛地一下开了,门口却没有人,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猛的撞了一下似的,门把手撞到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从门里向外刮出一阵风,这阵风极大,我甚至能听到急促的呼啸声。
  校长和教导主任原本就提心吊胆的凑在门口,这一下突发的情况,让他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被风刮倒的,还是被吓倒的。
  我和胖子见状,正准备冲过去,然后就听到屋里传来何老头的大喊,“你们不要进来,快把门关好!”
  校长和教导主任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教导主任年龄小点,反应比较快,伸手就探到宿舍里面准备把门给拉住。
  宿舍门是往里面推的那种,教导主任拉门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探到了宿舍里,结果他握住了门把手之后,却忽然站着不动了。
  校长这时候也发现不对了,拉住教导主任的衣服把他往外拉,但教导主任身体胖大,校长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根本拉不动。
  我想起了昨天在宿舍里看到那个诡异人脸之后的情况,估计教导主任这时候也被那人脸给迷了神智。这时候没法躲了,我招呼了一声胖子,一起跑了过去。
  到了门口,我俩加上校长,三个人才终于把教导主任从里面扯了出来。
  把人救回来之后,宿舍门还是开了,里面呼呼的风往外面吹,黑黢黢的一片,从外面瞧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里面又传出来何老头催促关门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急促,估计在里面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根本腾不出手来管我们。
  小胖子站起来准备去关门,我想起来自己脖子上带的玉环,咬咬牙,抢先一步冲过去,也不敢往里面看,干脆闭着眼,伸手摸到门把手,用力一拉,把门重又关上了。为了防止门再开,我还特意把门上的褡裢给扣了上去,原本还想把锁给挂上,但又怕里面胖子他爹出事,最后还是没挂锁。
  关上门之后,我们三个人都松了口气,回头去看教导主任。

他躺在地上,倒是没昏迷过去,两只眼睛圆瞪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像是被勾走了魂,校长在旁边喊了他半天,他也没反应。
  “两位同学,胡主任他……是怎么了?”
  校长的声音很凄惶,显然也忘了问我们为啥又回来了,反而像我们请教起来。
  我虽然昨天也经历了这种事,但让我说也说不出来原因,胖子虽然比我略强点,但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回答校长说,“等下我爸他们出来,胡主任应该就没事了。”
  校长刚才是一下子慌了,听胖子这么说之后,也反应了过来,点点头,让我和胖子帮忙拖着胡主任在栏杆旁坐下。
  安顿好胡主任,我悄悄把脖子上带的玉环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准备趁胖子和校长不注意,悄悄把玉环贴到胡主任身上,看看能不能把他救醒。
  但就在这时候,我们几个人四周也忽然刮起了阵阵阴风,四周光线逐渐暗淡了下来。
  此时是上午,正是光线明媚的时候,陡然变暗的走廊让我们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校长抬着头,看了看四周,说话的声音都哆嗦起来,“这是咋回事儿?门也没开啊……又怎么了?”
  校长的话说完,我和胖子一个人都没回答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楼道口的方向。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不,不是人影,只是一个影子,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非常黯淡,飘飘忽忽的,正往我们这边走。
  我和胖子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郭明明,他头上光秃秃的,眼睛鼻子都很模糊,表情很呆滞,看起来很不真实。
  看着眼前的“郭明明”,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的红影子,但他跟红影子又不同,红影子看起来很凝实,但这个“郭明明”却像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很飘忽,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散掉。
  随着“郭明明”的出现,四周的阴风刮的更大了,我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东西,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表现还算好,毕竟以前还见过红影子。校长却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原本站在教导主任旁边的他,靠在栏杆上,一点一点滑着坐到了地上,手指着那个“郭明明”,眼睛圆瞪,嘴巴张着,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刚被我关上的宿舍门忽然又发出了“吱扭吱扭”的声音,似乎里面有人在拉门,门褡裢卡在锁孔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胖子先一步往门那边跑了过去,边跑边对我喊,“这是郭明明的魂,三娃,你快来帮我一起拉住门,不能让郭明明的魂进去!”
  刚才胖子就跟我说过,宿舍里面那个邪异的人脸是要吃掉郭明明的三魂的,到时候就会变成真正的食肉婴。听胖子这么一喊,我赶紧冲了上去,等我跑到门口的时候,胖子已经拉住了门把手。
  我赶紧把门把手上挂着的锁去了下来,准备挂到锁孔里面,但这时候门的震动非常大,我试了好几次也挂不上,最后只好放弃了,也抓住门把手,跟胖子一起用力拉着门。
  我们用力拉门的时候,不远处的“郭明明”没有停下脚步,从楼道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我们身旁。
  说实话,因为红影子的存在,我甚至不怎么害怕宿舍里面的那个诡异人脸,但看着一团雾气的郭明明,我却吓的不行,前几天还看到郭明明活生生的人,现在却看到了魂魄,这种惊悚感无比的强烈。
  “郭明明”的脚步依然没停,几乎都要撞到了我和胖子的身上,忍不住的,我拉着门把的手松了下来,整个人也往门的方向退过去。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股比之前都要大的多的巨力从门里传来,铁质的门褡裢“卡吧”一声,从木门上脱落了下来,宿舍门被扯的猛力掀开,甚至把我和胖子都一起带着,摔到了宿舍里面的地上。
  门开之后,灰蒙蒙的“郭明明”往里面走进来,而宿舍里面也传来“嘶嘶”的叫声。
  我暂时顾不上郭明明的魂魄,抬头往里面看去。胖子他爹正盘腿坐在距离我俩不远的地上,他面前摆着一排小棺材,跟当初我见过的那个一样,全都是鲜艳的朱红色。而他的手里,抓着一把白色粉末往宿舍里面扬去。
  更远处是那个何老头,他脚上踏着奇怪的步伐,左手掐着指诀,右手拿着一个类似于桃木剑的东西,嘴里正念念有词。
  看到跟着我们进来的郭明明的魂魄,何老头也顾不上说话,只是嘴里念的口诀愈发急促。
  而在何老头和胖子他爹中间,有一个全身血红的赤裸小婴儿,脸长的跟我昨天见到的那个荧绿色的人脸一样,满脸狰狞扭曲,两只眼睛竖着。不同的是,之前露出邪异笑容的嘴却张的很大,里面两排森寒的尖牙无比吓人。之前我听到的“嘶嘶”叫声,正是从它口中传出。
  这血婴应该就是胖子跟我说过的食肉婴了,它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那个“郭明明”,猛烈的往外面冲,但冲到胖子他爹身前的那排小棺材处,就像撞到了什么一样,被弹回去老远。但马上它就再度往这边冲过来。
  胖子他爹手里扬出去的粉末,落在这个血婴身上,迅速变成一滩黑红的东西往下面流,而后面何老头手里类似于桃木剑的东西每次凌空一拍,那血婴都会被拍的趴到地上,身上黑水飞溅。
  但血婴好像对这些根本不在乎,只是一次一次的迅速往外面冲,等郭明明的魂魄走到那排小棺材后面的时候,这血婴也不冲了,而是用脸挤在那排小棺材组成的屏障上,那看不见的屏障似乎很灼热,血婴的脸上冒出一道道的白烟,血水直流。但它依然不在乎,只是贪婪的盯着郭明明的魂魄,两排森寒的尖牙一张一合的凭空咬噬着,似乎已经吃到了什么无上美味。

之前胖子跟我说过,这个血婴还未完全成型,必须等吃了郭明明的三魂之后才算是真正的食肉婴。现在何老头他们对付这个血婴已经很吃力,如果等它吃了郭明明的魂魄,恐怕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得遭殃。
  必须得阻止它!
  心里想的明白,但我这时候已经被吓的手脚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
  胖子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眼睛都红了,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就想抱住那个“郭明明”。
  谁知他这一抱却抱了个空,双手直接从郭明明的魂魄中穿了过去。
  魂魄本就是无根虚物,胖子又怎么可能抱的住?他一愣神,郭明明的魂魄往前再走几步,走到那排小棺材之前,跟血婴只有一墙之隔了。
  就在这时候,血婴凄厉的叫了一声,身上爆出来一团黑雾,然后嘴巴猛的张出一个夸张的角度,向前方用力的一咬。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响,小棺材隔在空中那片无形的屏障似乎被它一下子要开了,血婴“嘶嘶”的叫着,探出头来,张口就往郭明明的魂魄咬了下去。
  “孽障!”
  后面传来何老头惊天的怒吼,紧接着一道白光从空中向着血婴直劈了下来。
  与此同时,胖子他爹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我和胖子大喊,“一起动手,别让他咬了这魂魄,否则你那同学便救不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小木棺材狠狠朝那血婴的头上砸了下去。与此同时,胖子也冲了过去,手里不知从哪里寻摸了一根拖把,疯狂的往血婴身上砸。
  他们全都动手了,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咬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血婴跑了过去。
  何老头,以及胖子父子同时动手,那血婴被一下子砸的跌落到了地上,身上的黑水喷涌出来,在地上流了一滩。但这并不能阻止它,这血婴好像有无穷的气力,很快便又从地上弹起来,继续往郭明明的魂魄冲了过来。
  后面的何老头见状,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支毛笔在空中凌空点画,与此同时,嘴里也高声念道,“太上之法受吾,碧血之心幻化……”
  随着他最后一句念完,手中的木剑上凭空生出一团火焰,几乎是一瞬间,那木剑便斩了下来,那血婴“吱吱”的叫着,半边身子都燃烧了起来。
  看得出来,何老头已经拼尽了全力,这一剑斩完,他整个人也瘫坐到了地上,不再动弹。
  只是那血婴的动作并未停下来,一边惨叫着,一边还坚定的往郭明明的魂魄挪去。
  胖子父子见状,手里的东西也一股脑儿往血婴身上砸。这时候,我也冲到了胖子身旁,因为手里没东西,我一咬牙,捏着拳头就捶了过去。
  谁知这一拳捶过去,那血婴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它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惨叫声,被我拳头打中的左脸几乎是一瞬间便消融了大半,变成了一滩黑水往下流,还不等流到地上,就被它身上包裹着的火焰给烧成了虚无。
  到此时,那血婴似乎终于怕了,冲向郭明明魂魄的脚步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仅剩下的一只右眼怨毒的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从敞开的宿舍门冲了出去。
  我抬眼往外面一看,校长这时候正在门外探着头往里面看,血婴猛的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校长显然看见了它,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血婴逃了,刚才的一番搏斗也让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费尽了力气,胖子父子跟何老头一样,都喘着气坐到了地上。

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胖子他爹眯着眼睛,有些惊疑的看着我。
  我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些惊奇,虽然刚才何老头那一下声势浩大,但我心里知道,这血婴毁了半边身子其实是被我一拳给打的。什么时候我一拳有这么大的威力了?
  我疑惑的低头,看见刚才打血婴那只手里,居然拿着红影子的那个玉环。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外面,准备救教导主任的时候,我把玉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一直都把玉环捏在手里,刚才打血婴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
  难道是因为这个玉环?
  胖子他爹看了我一会儿便转过了头,回头问何老头说,“何叔,那血婴跑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何老头坐在那里,喘了几口气之后,才用疲累的声音说道,“这食肉婴有些邪门儿,虽说还未完全成型,但威力却好似成型的食肉婴一般,方才我费尽了所有力气,却也只能伤到它,还是没能把它留下。”
  胖子他爹点了点头,没在朝我看,显然他也认为是何老头伤的血婴,而不是我。
  何老头又开口道,“咱们先休息一会儿,那血婴已被重创,回去的路上必然残留阴气,晚些时候,咱们循着阴气,必然能找到它的藏身墓穴,到时镇压了它便是。”
  作出决定之后,他便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恢复力气。
  胖子他爹转过头来,问胖子,“之前让你们俩回去上课,怎么还是跟了过来?”
  我跟胖子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也不敢说话,胖子他爹又说道,“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这件事你们不要再跟着瞎……”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何老头却睁开了眼,打断了他的话,“这俩小子有点胆子,让他们回去干啥,今天要不是这俩娃子,指不定咱俩就得交代到这里,你俩别走了,休息一下,一会儿跟着我,一起再去会会那食肉婴。”
  我跟胖子顿时大喜,虽然之前的经历惊心动魄,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自然还是想跟去再看看。
  不一会儿,何老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郭明明的魂魄走了过去。
  血婴逃走了之后,郭明明的魂魄就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只是身形比之前愈发暗淡了,似乎随时就可能消散。
  走到郭明明魂魄跟前,何老头从身上取出来一个发黄的小纸人,然后又拿出来刚才用过的毛笔,以及一盒鲜红色的类似于墨水的东西。
  以前听胖子跟我讲过,那应该是朱砂。
  准备妥当之后,何老头询问郭明明的生辰八字。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胖子他爹就问过郭明明的生辰八字,此时自然还记得,就开口告诉了何老头。
  何老头把郭明明的生辰八字在那个小纸人上写了下来之后,左手食指和拇指并着,点了一下那小纸人,小纸人便粘在他手指上了。然后他把黄纸往郭明明身上一点,嘴里嘀嘀咕咕念了两句,就看见郭明明的魂魄一瞬间消失了,而那个原本发黄的小纸人,变得有些灰蒙蒙的,就像之前的郭明明魂魄一样。
  做完这一切,何老头招呼上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作者: 137225822    時間: 2018-1-21 00:06
这剧情跌宕起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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