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ang2357 發表於 2016-9-25 10:17:56

盗灵人

通往幽都的路,比他想象中还要安静。
  腐朽的碎木,锈迹斑斑的盔甲,被人当成垃圾一样丢弃的头骨和支支吾吾、喋喋不休的老鼠……此刻站在幽都的大门前,抬头望着这庄严肃穆的石门,他回想,这一路上,几个小时的跋山涉水、汗流浃背,最终是为了看它一眼,可这世界上的另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连这一眼都没有福气。
  樊猊翻开一本四寸长、两寸宽的笔记本,从中小心翼翼地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块破旧的石板,上面勉强可以看得出一些沟壑,对于平常人而言,这不过是一块破旧的石板,上面有一些类似土地龟裂的条纹,他却能从中看出倪端,并且一缕胡子,冲着面前的石门微微一笑。
  “爹,要不要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他跟前,举着一把镐头,他身后跟着五人,三壮两瘦,各个都带着手枪,手持做工精致、便于携带的镐头和铁锤。
  “老爷子您说开,我们就开。”其中一位壮汉走到樊獒跟前,插腰往那一站。
  樊猊摇了摇头。
  “这是幽都,不是我们以前开过的庙,也不是我们以前下过的墓,里面定有乾坤的房,外面必须要配一把精灵古怪的锁。”樊猊走到石门面前,抬头看着石门。两人高的石门上刻着一只被藤蔓缠绕的天平,天平的右秤拖着雕刻着细纹花的沙漏,左秤载着装满酒水的杯子,左右两端平齐,分居在石门的左右两侧。
  “这门上定有某种机关。”三十多岁的男子放下镐头,他走到石门前,对着上面的雕刻物伸手就要摸。
  “住手。”樊猊提高分贝,周围五个人瞅着他疑惑不解。老爷子捋了捋胡子,拉开他的手。“獒头,这不是墓,上面的机关并非在凹凸不平的雕刻物上。”
  “爹,这是什么意思?”这三十多岁的男子是樊猊的大儿子,樊猊总共有四个儿子,樊獒排名老三。老大死得早,是被墓穴中的机关拖到湖底淹死的,老二在京城做起了古玩生意,一连几年好运当头,赚了不少钱,老四十二岁那年和他爹闹别扭,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再也没了消息。老三樊獒沉得住气,做事细心小心,是樊猊的掌中宝,也是他最出色的徒弟,。
  “这石门上有众灵护佑,你瞧这月光,这么深的地洞都能打进来,又偏偏打在天平的中心,而周围又是层层咒文,都是经过精雕细刻,随便拿出去几片都是文物。按照祖上传下来的经验,这样的构造绝对不是用物理机关就能打得开的。”
  “那该怎么打开?总不能用一瓶硫酸将它烧开吧!”旁边一位壮汉不耐烦地哼哼道。他叫大志,东北人,总是胡言乱语的,口头上很难听出尊重,旁人听了还以为是不服老头子的阅历。大志当年落魄到北方,穿着破鞋在大街上乞讨,樊猊将他带回家中,给了他一份稳定的工作,后来他发现大志有着独特的匹夫之勇,是块下墓的料,便交给他专业知识,让他追随自己的脚步,这一走,十年过去了。
  “跟了我这么久,还是改不了胡说的恶习,你就不会动脑子?”老头子扭头瞪了一眼大志,大志如同遇见狼虎立刻不作声。
  “爹,那该怎么开?”樊獒接下大志的话问道。

發表於 1970-1-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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